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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把霸王別姬看完了，在這齣戲上演了20年後。

其實一直都知道這齣戲的質感與意義，但一直忍著不看、忍著不看，知道自己一定無法忍住淚水的，尤其是知道內容後……尤其是哥哥走了以後……

最近因為看韓劇時候偶遇了哥哥的To You，我很愛的天使之愛英文版，這才鐵了心看完霸王別姬。

這部戲一氣呵成，沒有一絲一毫多餘之處，也許因為明知哥哥早已不在，也許因為明知程蝶衣會如虞姬般自刎而死，所以過程中，我的臉頰濕了又乾、乾了又濕，再三反覆。


程蝶衣的個性，倔強，這樣的倔強在被母親拋棄，孤獨身處戲班子中，一旦認定了小石頭，便如破殼而出帶著銘印的雛鳥、更在師父的教育下，成為了小石頭段小樓霸王的虞姬，一生一世，從一而終。

看著稚嫩的小豆子唱著：「我本是男兒郎，又不是女嬌娥……」然後一再的被打、再被打，那種痛楚，刻骨銘心。

人生的痛苦與自我認同，導致他將真實與虛假混淆，甚至走向透過鴉片，沉浮於塵世中。

最終，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，還是小石頭的「錯了，又錯了！」，他依舊唱著「我本是男兒郎，又不是女嬌娥……」。
程蝶衣本來就是男兒郎，他怨自己為何身限於此，錯了，一切都錯了，正如他演的霸王別姬、他的人生。
所以他苦澀的一笑，在唱了最後一段「大王，漢兵他…他殺進來了……」，趁著霸王說著「在哪裡？」轉身時，深深凝望著霸王、望著段小樓、望著小石頭，輕輕的抽刀，自刎。

那深深的一望，哥哥演得真的絲絲入扣，看得我淚流不止。的確是只有唯一，沒有其二。


我想這齣戲我不敢看第二次，太震撼了，不論是劇情還是針對哥哥。

戲中四個要角，程蝶衣、段小樓、袁世卿、菊仙，各有各的喜、怒、哀、樂，也許沒有誰是誰非，只能說，也許是生錯了時代。

而戲外，只能沉浸在對哥哥深深的思念與緬懷中，淚千行的感嘆天下再無此人身影，也只願，他　一切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