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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,到此為止吧。」
電話那頭傳來你冷靜而清晰的聲音,我卻悵然失措,有聽沒有懂。
就這樣,我們彼此在電話的兩端,沉默了有十分鐘之久。
「我說,我們,到此為止吧。」你又再說了一次。
啪咑,啪咑,窗外豆大的雨滴突然密集落下,轉為傾盆大雨。
「你聽到了嗎?」這次你沒有等待,直接再問了一次。
「嗯,我聽到了。」
「我已經找好房子了,這幾天會搬出去……以後,我們就停在這裡吧。到這裡就好了。」
掛斷電話後,才赫然發現不只窗外濕了一地,臉頰上也早已爬滿淚水,
桌上的音樂劇劇本,也濕漉漉的一大片,有些註記甚至還模糊了。
用顫抖的手,端起早已冷卻的咖啡,輕輕啜了一口,
索然無味,想不到今天的黑咖啡,一點都不苦。
望著對面的空位,持續發起呆來,但是淚水,未曾停過。
早在最近練習時,越來越少的眼神接觸中,就已發現你的不斷閃躲,
但我總將原因歸咎於你只是太過疲憊,太過投入於現今的忙碌工作,
特別是你這次在演出上遇到極大的瓶頸。
一直等著你自己主動回過身來,因為相信你知道我在你身後未曾離開;
況且我們,總是互相扶持的,互舔傷口的。
想不到,這竟然是你離去的前兆,我居然沒有發現,也沒有察覺。
明明早上還約好今天要在咖啡店見面,一起討論這次音樂劇的演出的。
如今,卻只剩下自己。今後,大概也只有自己了。
窗外的雨不見停歇的趨勢,暫時止住淚水,將物品寄放店裡後,就這樣邁入大雨,希望能隱身其中。
應該想到的,應該要在上次緋聞出現時想到的,但我以為你會明白這一切都是公司的安排,
所以我跟她單獨外出吃飯、看電影,故意在節目上說些曖昧不明的話引人誤會。
我以為你會懂我,畢竟我們朝夕相處。
然而我錯了,想不到我如此的不了解你。
大雨打在臉上,不覺得疼痛,因為更痛的,是心。
忘記我們的過去了嗎?
深夜的陽台,舉杯對飲時,我們是那樣的交心,談了那麼多過去以及未來,編織那麼多理想,
還有在無人的練習室,一同準備著許多歌曲、一遍遍的歌唱、一遍遍的舞著,
原來,那一切都像一場夢。
看來以後,我只能在陽台上舉杯與明月共飲,
而練習室鏡子上的剪影,只會剩下孤獨一人。
對不起,我只想說對不起,
我總是太過自我、太過依賴、太過幼稚、太過任性,甚至,太過貪心,
什麼都想擁有,卻明明什麼都難以碰觸,
所以才害你遇到那麼多紛爭,
明知道你難過的暫時離開宿舍一陣子,卻還是不聞不問,裝作不清楚,
還用這種方式傷害你。
不知道現在說對不起還來不來的及,但我想我已經……失去機會了,永遠失去機會。
畢竟你是個心思縝密,言出必行的人,想必這舉動,你也考慮、計劃很久了。
我只能接受你的作法。
分不清臉上濕滑的是淚水或是雨水,就這樣站在無人的雨中,任隨雨水灑落。
終於撥出這通電話,也說出最後的話語。
不曉得你會不會相信,但我是認真的。
你一定在電話那端默不作聲的流淚吧,你的雙眼肯定又哭得又腫又紅,
眼睛甚至回到你不願面對的原始模樣,
明天一早肯定又會懊悔為什麼要哭泣,然後只好又戴起墨鏡裝酷、耍帥,希望用這種理由騙過其他人。
很抱歉,我真的必須這麼做。
公司的緋聞企劃一出來,我就知道該是時候了,
要走這條路的話,不能有任何污點,我們都很清楚,會成為彼此的汙點。
而你,會是那個猶豫不決、又不願下手的人,這次會配合公司的做法,大概是被逼急了,
也或許,是想減少一些惹事的份子,特別是網路上那些紛擾,弄得我們都非常不愉快。
所以這次就讓我先下手,斬斷一切,畢竟一直以來,你總是放不下又不願表態,總有太多顧慮。
「我們,到此為止吧。」
就到此為止吧,別再往前了,這是最安全的距離,也是對你的保護,希望你能明白。
你也已經能夠獨當一面,放心去飛吧,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我相信我的決定,對我們倆而言,都是最佳。
「太好了!哥,聽說我們入圍了,我好開心喔~
謝謝你!太謝謝你了!謝謝你總是在我最累的時候陪伴我。
我最感謝你,也最喜歡你了,哥。我愛你!我最愛你,哥! 」
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聽了,手機中你過去的留言,當初的聲調、話語早已牢記於心,
但我還是不斷不斷的重播著,聽著你的聲音,伴著唏哩的雨聲,直到天明。
註:其實這是賢敏阿! XDDDDDDDDDDDDDD
而且還是在聽很多次這首歌後,被雷劈到寫出來的。
很抱歉不是允在也不是誰誰或誰誰,就是個賢敏阿!
我也嚇到了,為什麼寫出這個!一定是隊長害的! <--竟然有臉怪別人